2014-10-04

废着的日子

距离做完LASIK手术已经整10天了。两年多来真正做到了长假在家半点都没惦记着工作上的事。刚才收到邮件说我那个项目已经过了TDG2，这月底就能TDG3，项目经理正在做first user plan包括costs什么的，让我宽慰之余又稍稍回忆了一下where I left my work，都不太想得起来了，囧。这十天来满心惦记着就是我的眼睛，后来家人来北京，就又多了些惦记－－每天去哪玩，吃什么。

计划好了做完手术来写review，可是恢复期医生让少用电脑少看书－－其实她也不用说的，前几天根本就看不清楚。每天拿着手机感觉屏幕都是花的，据说这叫眩光现象，LASIK可能带来的副作用之一。今天第十天了，眩光现象减轻了不少，但还是存在，比如夜间看路灯都很大，光线呈放射性花状，看电脑手机屏幕也略晃眼。除了眩光现象，还有远视的困扰，头几天是看不清近处的，现在貌似慢慢好了。还有夜视力下降的问题，在昏暗处看物模糊，视觉感受不如在好的光照下好，这个目前也还没有进步，没准以后就这样了，这些都是写在“术前须知”里面的可能发生的情况。好的一点是，我从做完以后从来没有疼痛酸胀的现象，也不会无故流泪或眼干。所以说我的眼珠子也如我其他部位般皮实么。。囧

从头说起－－9月23号那天去做手术，很流水线的感觉。到了手术室门口把预约单交给护士本以为要等一会儿，却立马让我进去了。进去以后是要等的，几个人一批，貌似六个一批吧，让我们排排坐，等挨刀。我是第四个，我前面那姑娘貌似很有经验的样子总爱给我提示下一步要干嘛－－洗眼球，上麻药（就是滴一种眼药水，完了眼珠子就麻木了，感觉不到冷暖痛痒），酒精洗眼窝周围。。那姑娘是个活泼的文科研二，我们被护士批评了好几次不让交头接耳。我后面那姑娘就是很紧张的样子，我虽也忐忑，却也跟她说没事的这就是个小手术，再她后面是个帅小伙，进去之前一言不发跟着排排坐洗眼珠子，出来以后貌似很兴奋。。。嗯然后我们坐着等啊等，前面进去的貌似十几分钟出来一个的频率。等我前面的姑娘进去之后不久，就让我也跟着坐到里面去，原来到里面还是要等的，我进去之后坐在一个仪器旁边，上面人还没下来。环顾手术室内，还有另一个仪器，我惦记了一下：我是交了飞秒的钱，可别给我做成普通激光，相差大几千呢。当然这种担忧也就闪念一下，没顾得上问。前面姑娘下了仪器立马就让我上了，坐在仪器前头的医生都不用站起来的，果然是流水线。周围四五个护士在干着不同的事情，有专门负责扶着上下仪器的。躺上了仪器就给往脸上蒙了一张东西盖着脸，只露出右眼，然后眼皮被用东西撑住不能眨眼，因为上了麻药，所以没有特别感觉不适。仪器正面我头部上空有个光亮的圆环，医生让我右眼盯住那个圆环。。后面不太记得清细节顺序了，因为怪紧张的，总之就是那个圆环压下来，然后我的角膜瓣被剥离，圆环拿开后视感模糊，一下子没了焦点的感觉，医生会指引着让眼珠子往那边转，然后就是闻到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貌似还能隐约看见一缕青烟从眼前飘过。。那是飞秒激光在灼烧雕塑眼角膜了。再然后感觉医生把被掀开的角膜瓣复位，并用东西抚平，给戴上了术前让我们自备的“绷带镜”，那个就是个隐形眼镜一样的东西，术后盖在眼球上帮助伤口愈合的吧，两百多一只，我两只眼睛就是五百块左右的一副绷带镜了。这些都是不含在手术费的一万五里面的，还有术前检查的五百也是之外的。右眼完了让换左眼，同样的步骤，两只眼一共也就三四分钟的样子。然后就是被扶着下仪器床，然后就让自己走出手术室了。让我非常意外的是，刚做完手术就视感非常清晰了，虽然因为紧张有点晕晕的。走到手术外间，还是我们一批的几个让排排坐着，等剩下的俩人做完后一起出去的意思。我们做完的四个就在互相讨论感受，比如眼珠子红不红啊，疼不疼啊，能不能看到远处墙上的小字啊。。我们几个又被护士说了好几次。等六人凑齐了，有一个护士让我们挨个坐到一个放大镜似的东西前给我们看了看眼珠子，就给我们戴上两只全是窟窿眼的透明塑料眼罩，告诉我们一些术后注意事项和复查时间，就让出去了。回家后发现右眼有一些血丝，至今还在。我有点担忧，但复查时医生说没事，女生血管细的缘故。我猜可能是那个环状物压在眼球上取角膜瓣时力道大了给我压渗了血吧。

完了就说到复查。做完的第二天早晨让复查一次，第四天还有一次。第二天我一早去就是给看看角膜状况吧，然后测了视力，视力表那种的测，我是0.6和0.7，头一天一批的帅小伙跟我差不多，我俩术前度数都比较深，我六七百，他有八百。另外那个排我后面的术前400度的姑娘视力已经达到双眼1.2了。我们猜测是度数越深恢复起来越慢。这天还给开了好多药，医生给说了眼药滴用的频率，还有一种很贵的口服药，看着像是某种补品。。眼药没额外付费，就在眼科取药处取的。那口服药三瓶一共九百左右就让在医院底层的药房取，是要给药房付钱的。我们几个排队取药时又吐槽了下是不是医生都要吃药房回扣的，药都那么贵，之前绷带镜也是。以下是药们。。。

然后是第四天复查，这天是给摘除戴在眼球上的绷带镜。我跟医生说我感觉视力下降了，被抚慰了一下，说现在是不是看远处清楚？第四天是视力最差的，这是正常的。。blahblah，我就安啦，回家。这一天没有查视力，估计查了也会很差。医生告知下一次复查是第七天，就是术后一周的复查。

第七天我去了，这时我开始紧张了，因为这时候我的视感越来越差似的，不如刚做完手术都－－眩光，远视，夜视不佳，眼珠子上的瘀血。。各种concern。排队测了视力，1.0和0.9，居然比上次进步了，可我感觉我明明都看不清楚护士指的各种E。又遇上一起做手术的妹子，她已经是双眼1.2的视力了，虽然她也觉得有点散光似的感觉。我向医生表达了我的concern，这次医生可能心情不好了，开始摆开北京大妈的架势，说：术前协议你不是都看了吗，你这都是说好了的可能性，你也不要跟别人比恢复状况，人跟人身高还不一样呢，脸还分好看不好看呢，要这么活着多累啊。。blahblah让我无言以对，对手术后果的焦虑和视力恢复状况的挫败充斥，各种郁郁。大妈医生说完一大通以后貌似心情好了一些，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安慰：一般没大事儿，我做了这么多手术，只有一个男孩子需要二次手术，你慢慢恢复，别着急。。blahblah，我已然淹没在自己的郁郁里，听到这些并没有好受一些。这次给通知的下次复查时间是术后一个月。那就是国庆节后两周了。好现象是，当天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就心情很好了，因为天气很好，而我一出了同仁医院的昏暗压抑的东区就视感各种良好，戴上墨镜，跟老妈交流对比了一下看周围各种东西的感受，安心不少。

这之后的几天，就是各种自我调养。拉着老妈各种逛公园，因为遵医嘱是要多看远处看绿色的。直到第七天之前，我看电脑屏幕是完全不行的，远视者般的困扰。这两天开电脑测了一下，还是可以的，屏幕上的字略发散，我会看一会儿就闭眼休息一会儿。迄今为止，我拿iPad手机看东西就是简单瞟几眼就合上，听美剧听音乐，不会盯着总看。期待视力尽快稳定，我好重新投入我的伪码农工作当中去。。说得好像我略期待的样子，囧。

当然这些眼睛废着的日子也让我能有大把的时间去琢磨我的小癖好们。下面一组我取名为Patterns of the Nature，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皮识树，我不能，好多树看着叶子也不知道名字，别说只看皮了。我貌似是个纹理控，嗯。